靜態公路電影

幾次了,跟乞丐互動,他們總問我,你是乞丐嗎?知道不是還會驚訝一下。也曾經問我是不是乞丐,說不是以後,又持續在對話中跟我解說救濟處的地址與申請方式。很自然的被當成同夥,讓我有機會體會他們活著特殊的時間感。因疫情從法國回台灣之前,我正在尼斯街頭做「靜態公路電影」。尼斯位在義法邊境,是許多從地中海登陸歐洲的難民暫時落腳的第一站,他們在這邊等待機會要前往首都。雖然尼斯因為觀光條件良好,是一個極其富裕的城市,物價甚至與巴黎不相上下,但就在鬧區中心,我們每天都會看到大量難民露宿教堂騎樓,白天沒有地方去,只能在公園呆坐等待夜晚來臨。這樣貧富差距極大的場景,是我在尼斯一出家門每天都會看到的畫面。當時我正在跟Garibaldi廣場上跟無家可歸的人們進行共同創作,他們用底片相機拍照,我畫圖,用集體創作的方式拍攝靜態公路電影。因疫情回台灣後,我繼續用WhatsApp跟其中一位來自象牙海岸的朋友Agui進行創作,他把他每天疫情下的街頭生活拍成短片傳給我,我幫他剪接回傳。


激烈

拿起相機就會聽到我平常聽不到的,每次拍攝我都在激烈地聆聽著宇宙廣播電台。


亂拍

我會去一些重要場合拍照也有時在路上亂拍

體悟到相機是我生命的老師

它抓著我的手

帶我相信我跟事物無名的連結

不一定重要的場合就能拍出好照片

重大場合

有的時候會使我們被表象帶走

跟著起舞而按下快門

忽略了去觀照身體裡的詩是否與事物連上

攝影是一種不停歇的歸返

從平庸的觀看裡抽拖

回到當下自身和世界無名的連結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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