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為

我以為我沒辦法在法國拍照,沒有動力拿相機,對它還沒有歸屬,看不見刺點。拿起相機,發現這是一個跟環境合頻率的過程,不管怎麼樣,只要把自己的空在這裡,就會有氣佔進來,拍攝之前不知道它將是什麼樣子,但總會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,像是生小孩。


療法

拿著攝影機

一開始其實沒辦法拍

必須等現實世界

變成真人博物館才開始拍

平常都忘記好奇的滋味這麼爽

拍照是一種療法

讓人恢復根本判斷力

讓人問對自己真正重要的問題

看真正想看的東西

當真正想當的人


早上出門時,經過一扇公寓大門,看見一位中年的工人穿著與門對比色的大衣準備出門,早晨的陽光刺眼,他看起來滿滄桑的。顏色很好,但是沒有魔力。我停下腳步看著門前的男人,思索為什麼一個好看的景,卻沒有魔力。好看跟魔力差在哪裡?這景似乎不需要我看它;而有些有魔力的場景,是場景本身要我看它們。為什麼場景要我看它們?是它們的裡面真的有魂嗎?對魔力的判斷是客觀的嗎?我覺得是客觀的,因為好的藝術都有一種共同的魔力。所謂的魔力是光嗎?可是殘破的景對我來說也充滿魔力,為什麼殘破是光呢?今天去拍照,走超遠的,一邊走一邊覺察著被電到的瞬間。覺得此刻作為拍照的人,最需要的,就是被電到的能力,做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被更意想不到的瞬間電到,就像舞者拉筋,筋變得很長身段柔軟,我們拉長自己被電到的心靈範圍。不在於風景多美,在於自己是怎麼被電到的,被電多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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