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吸

在Arles的紅鶴濕地看野生的紅鶴,忍不住一直哭,每一聲響都像聖堂鐘聲,雖然它們非常吵,但我一點都不覺得吵,甚至第一次感覺耳朵很渴,想要多吸收一點它們的叫聲。最近常常感覺到裡面很靜,那個寧靜很像是會吸,外在環境都被吸進來。昨天在路邊吃飯,坐著就感覺到整個世界一直像我裡面收入,攝影安定我的靈魂。


臉書留言

週末要幫一個樂團拍團照,在這之前我不太認識他們,昨天先去一位團員家做調查,所謂的調查就是兩小時不間斷地問好奇的問題。有些問題好像有點不必要,像在講垃圾話,比如說我甚至問他問什麼臉書有那麼多未閱讀的留言?但我就是很好奇。像畫家去買顏料,所有的提問與回答收進來以後其實變成一種感性資訊,一種顏料。像榨果汁其實已無法明確嚐到單一水果的味道,喝的是混合本身。我喜歡攝影因為即便我正在做得事情這麼怪,還是一點也不覺得怪,很像裡面有一個老師叫我這樣做。


員林

我爸開車經過的時候強調式地要我眺望那隻公園健身專用假馬,說它在他年輕的時候就在了。我爸說:「妳知道我最喜歡的一首歌是什麼嗎?是叉燒包」。我爸要我回台灣的時候帶多芬之類等級的沐浴乳給他,我帶了十五罐。對我來說員林公園就是整個家鄉人事物的一種濃縮與詮釋。那裡有露天理髮按摩、各團阿婆跳氣功減肥舞、各種蔬果和自調茶飲販賣。每次去那裡,我都會自言自語,因為員林公園帶給我太多刺激,讓我忍不住用嘴巴反芻這些驚人的發現。員林系列的人事物每年回去,每年都還是覺得很怪。為什麼一個純樸平凡的小鎮,那裡的人沒有想要做怪,甚至很想要好好的當正常人,卻創造出巨大的反效果呢?不知道怪之源究竟在哪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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